“当时（二代接班），并不知道家里的企业应该怎么管。我就觉得，找到怎么管企业的方法，这件事情很重要。”法学专业的李健，毕业后回到河北省高碑店市，接手了家里的企业——鑫宏源印刷包装公司。但摆在他面前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专业不对口，对业务也不熟悉。

听到李建的分享，曦强乳业总经理王昌岭感同身受。“我也是一个二代接班，之前是我父亲在管。我（接班）之前，几乎没去过工厂，对管理工厂、养牛、生产等都不懂。因此，我觉得我更多需要的是透明化管理。”王昌岭说。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巧合，2月28日，阿里研究院和钉钉举办的“中小企业数实融合研讨会”上，参与分享的三家企业负责人——另一位是山东龙辉起重机械总经理和大龙，均是企二代接班。

但这其实是一个浪潮。

改革开放以来，国内涌现一大批民营家族企业，但经过四十三年的风雨洗礼，不少50后、60后甚至70后的“创一代”，不得不开始考虑企业的交接班问题。与此同时，越来越的80后、90后的“企二代”逐步走上公司核心岗位，开启创二代接棒掌舵的时代。就在今年2月，碧桂园、以岭药业、森马服饰等企业宣布完成了“创一代”和“企二代”的权力交接。

不论是中大型企业，还是中小型企业，“二代”在接班时，都会面临着和李健、王昌岭一样的烦恼：没有管理经验、不熟悉公司业务。

如果说，中大型企业还有雄厚的家底供“二代”不断折腾，那么，受资金的限制，留给中小企业“二代”的试错余地则要小的多。因此，对于中小企业的二代们而言，找到对的管理方法、对的管理工具，也成了自己接班成功的关键。

01

不得不打的数实融合之战

“我的办公室每天门庭若市，从早晨到晚上不停有人来签字。我不想这么累，也想减少员工的工作量。”2017年，王昌岭担任曦强乳业的总经理后，发现每天都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在繁琐的审批、签字上，无暇去思考企业更高层面的发展。

曦强乳业的前身，是建于1958年的安徽淮北乳牛厂，经过60多年的发展，已经变成了一家涉及牧场养殖、乳品加工和销售的全产业链企业。因为公司的业务链条长，生产加工的中间环节众多，需要人工审批的环节也多，常常因为审批不及时耽误生产、销售，企业整体运行效率低下。

作为一位“企二代”，接受过现代教育的王昌岭，希望借助各种软件提升管理效率。实际上，在他接手总经理之前，公司已经陆陆续续的上了15套传统关系系统，比如定制化ERP、零售POS系统等。

但“用得实在是太痛苦了”。王昌岭说，那些系统，无法实现移动端操作，无法涵盖更加精细化的业务场景，信息数据也不互通。自己只用了其中一两个模块，就需要繁琐的操作，更不要提公司里那些年长的老员工了。

由于公司历史悠久，有的员工已经在牧场干了30多年。而且，全产业链条下员工的职业也五花八门，旗下奶站的经营者有的已经超过了70岁。受年龄的影响，他们对新事物、新的管理工具的接受度比较慢。也因此，之前搭建的各种管理软件，在公司几乎没人用。

王昌岭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和公司的员工一个个的谈心，询问他们期望公司怎么去管理他们。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公司不得不打一场全员数字化的战争——所有涉及管理操作的环节，从门卫，做饭的阿姨到外面跑订单的送奶员，但凡能想到的，都应该在手机上完成。

因此，这个数字化系统最重要的是对使用者的要求低。经过考察，他们选择了钉钉的低代码模式。所谓低代码，是一种类似“乐高积木”的理念——将通用、可重复使用的代码形成组件化的模块，通过可视化、图形化的界面来拖拽组件拼成应用。这非常适合财务、销售、生产、采购等非IT从业者的岗位人员。

就在王昌岭思考如何让企业链路管理更透明的同时，同为“企二代”的鑫宏源印刷包装的李健也在摸索学习企业的管理。他在《以奋斗者为本》这本书里看到，华为提倡企业应该以科学的方式进行管理。为此，李健花了9个月的时间，梳理、重塑公司的管理流程制度。

“以前顾得了效率就顾不了质量，有些到货不及时等，都是因为管理体系不清楚所产生的。”李健感慨。公司管理流程梳理清楚后，他先是找到了公司以前的ERP软件系统供应商，但发现搭建新的系统动辄要大几十万甚至上百万起的费用。这对于鑫宏源印刷包装这样的中小企业而言很难接受。而且，他还发现，传统的ERP软件，越用越重，原本为企业管理服务的软件，最后却变成了企业管理要去适应软件。

“我觉得这是本末倒置的。应该以企业管理为核心，软件应去适应企业管理的需求，企业才能发展。”李健说。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钉钉的低代码模式上。“我要管理企业，我要看到很多数据，低代码通过拖拉拽的方式能够很快配置出我需要的报表。”

基于“钉钉+低代码”的模式，鑫宏源印刷包装逐渐搭建了一整套的数字化管理平台，实现了基于管理体系，销、供、产、财几位一体的高效管控方式。如今，鑫宏源印刷包产业园内的1800工人，有22家工厂，3所学校，全部都是通过钉钉+低代码的方式在管理。

总结自己的经验，李健认为，通过“钉钉+低代码”的方式，完全能够构建中小企业的数字平台，“先把自己的流程管理制度构建起来，再做数字化转型，这样可能会更加轻松。”

02

三座大山，3万元

2022年9月，王昌岭带着曦强乳业参加了一次特殊的展会——世界制造业大会。展会上，其他企业展出的都是国仪量子钻石显微镜、国盾量子星地密钥分发系统、本源量子测控一体机等“智”“高”“新”产品和技术。而曦强乳业在展位上，只摆放了几瓶牛奶。

当然，曦强乳业要展出的并不是牛奶，而是一杯牛奶背后的全链路溯源管理。借助钉钉上的低代码产品氚云，曦强乳业自己开发搭建了全新的 ERP 系统。该系统在生产加工的6个巡检环节上都建立了不同表单，并生成不同二维码，巡检人员只需要用钉钉扫二维码，就能在线填写表单并保存。如果产品出现质量问题，只要在系统里输入批次或者型号，就会跳出这个牛奶属于哪一个牧场、哪一头奶牛、吃的是哪一批饲料，以及流向了哪些站点等相关信息。整个过程只需要几秒钟，就能迅速定位问题。

最让王昌岭自豪的，做到这些，基本没花什么钱。

钱，也是中小企业最在意的事情。龙辉起重开始利用钉钉做数字化转型的时候，因为“钱”，和大龙和父亲之间曾有一些分歧。

父亲觉得，做数字化是“乱折腾乱花钱”。买套管理软件，动不动几十、上百万，一年得赚多少利润，才能算得过账来？和大龙理解父亲的心情。创业不易，家里的事业是父辈们一点点挣下的。父亲不是反对数字化，而是不想花冤枉钱。

龙辉起重的产业链条很长，包括了设计、物流采购、生产制造、营销、投标等众多部门，上百个流程。和大龙走在厂区里，经常有陌生面孔跑过来要涨工资。但他都不知道对方的职务、入厂年限、绩效情况，又怎能知道该不该给他涨工资呢？

作为“企二代”，和大龙深知，管理企业，不能再像父辈们那样，靠人工、凭经验、拍脑袋。关键是，如何搭建起适合自己的、低成本的管理系统。

“我们觉得，钉钉是一个能够解决问题的平台。”和大龙说，从2015年开始，龙辉起重陆续把人事、考勤、薪酬，财务、智能硬件、能源管控、发票、任务管理等都搬进了钉钉。

通过钉钉，和大龙也对各个部门的业务进程、绩效情况都了如指掌，比如投标金额、中标金额、中标订单地点分布，以及生产的用电量、下料量、质检量。公司的各个班组，也能在线看到公司的任务订单下达，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哪一天交货，库存还有多少，以及应应付收账款。“如果靠人拿着单子找人签字，时间就来不及了。”

和大龙经常根据数据动态调整每个班组、每个人的绩效，以达到及时激励。“工人每涨一块钱都有根有据，小班组也更加团结追求更高的效率，工厂整体产值就上去了。”和大龙说，如果没有钉钉以及数字化管理工具，他不可能开分厂，也不可能跨区域管理这些部门，掌握全国销售队伍的业务情况。

效率的提升，成本的降低，最终体现在公司的业绩上。经过多年的数字化改造之后，龙辉起重人均产出超过百万元；废钢率仅为4%，远低于行业平均的10%；公司产值从1亿提升至3亿，保持30%的年增速，并入选为第六批山东省制造业单项冠军。

而最让他和父亲满意的时，这些系统搭建完成，也没花什么钱，一年不到3万元。

“数字化花了多少钱，这是一个特别关键的问题。数字化转型，中小企业超过3万块钱可能就不太愿意了。”中国社会科学院财经战略研究院研究员李勇坚说，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首先要解决三座大山的问题：缺资金、缺技术、缺运营人才。3万块钱，甚至请不起一个程序员。但钉钉通过搭建平台、给企业提供标准化，利用规模优势，在某种程度上能帮助中小企业解决这些问题。

03

低代码，掌握数字化的主动权

低代码降低了企业开发的成本，也降低了企业系统开发的门槛，让企业拥有了系统开发的主动权。

和大龙说，龙辉起重最开始的那些应用都是他和和另一位同事，利用低代码搭建起来的。“今天搭，用一下，好用了，明天继续。不好用，就再搭一个”。几年间，他俩搭建了几百个应用，串联起工厂的“财、物、人、事”，起码节省了几百万的软件费用。

钉钉总裁叶军曾去晋江拜访过一家做冻干的企业，也是一个“企二代”接班的公司。发现他们公司的IT部门核心就一个人。一个人，利用低代码打造了公司里面几乎所有的IT系统，包括生产冻干的维保系统，物流调货系统，以及公司食堂系统。

这家公司的CEO说，在晋江这样的城市，找一个技术人员非常难，低代码一定程度上解决了三四线城市企业数字化人才的缺失的问题。

前不久工业和信息化部办公厅印发了《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指南》，第一次将低代码应用直接写进了文件里。指南的编制者之一，中国工业互联网研究院政策研究所副所长陶元说，即便在疫情形势下，中小企业的转型投入也有比较明显的呈上升的态势。但考虑到中小企业的脆弱性，以及转型本身的复杂性，从供给角度来讲，还是需要有一些能够显著降低转型门槛，能够降低投入各方面成本的工具。为此，工信部将其概括为“小快轻准”方案。

陶元进一步指出，“随着转型的深入，中小企业对低代码的作用认识将更加深刻。低代码的提升空间还很大。”

“政策环境有了，客户问题也很明确。”钉钉总裁叶军说，钉钉一直在探索，想把低代码作为“小快轻准”的数字化方式，在全国彻底铺开来。现在，钉钉上，各公司开发的低代码应用已经超过了500万。这些应用的开发者大多是企业的普通员工，其中70-80%是由业务人员开发的。

这一点，在曦强乳业的表现特别明显。帮助其实施低代码管理的氚云负责人说，曦强乳业的一线员工总是特别积极的指出，他们想要实现什么样的功能，一般企业的蓝图只需要五六千字，但曦强乳业产品溯源的蓝图做了2.6万多字。

在数实融合过程中，一些企业基于自己的经验，开始将能力外溢。曦强乳业的全链路溯源管理方式，已经被几家软件公司包装了成小型软件，放在了钉钉平台上，有的可以免费下载使用。

鑫宏源的李健，更是在2019年成立了鑫牧思网络科技公司，为当地的企业、政府、教育客提供数字化转型服务。目前，已经拥有了600多家客户，设计50万人。“核心员工+管理体系+管理经验+低代码工具，就能实现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李健总结经验说。

“数字化转型的价值，需要共创，我平台、服务商、数字化转型的企业，包括这些企业的客户，我们之间要形成一个价值的共创系统，这样才能进入正循环。”叶军说，低代码开发将定义新一代的开发方式，让企业自己掌握数字化转型的主动权。让我们有机会去重塑整个中国软件的格局，在全球率先实现新的软件生态体系和开发模式。

04

开启一个新时代

“从外部环境和内部发展看，千条路、万条路，中小企业转型是必须走的一条路。”中国工业互联网研究院政策研究所副所长陶元感慨。

数实融合，是时代大命题。阿里巴巴CEO张勇也在最新的财报电话分析师会议上强调，数实融合是阿里巴巴未来进一步发展的关键。

时代大命题之下，但真正的主角，最终还是要落实在一家家的中小企业身上。中小企业是中国经济体的主力军，他们的数字化转型之路启动的很早，但也走过一些弯路。

阿里研究院副院长安筱鹏站国际视角和技术经济发展长周期的视角指出，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是一个世界难题。2013年，以德国为代表，许多国家提出了发展工业4.0，主要目标就是解决中小企业的资金、技术和人才三大难题，提升企业效率。但是，10年之后，德国人怎么来看工业4.0取得的成绩呢？一个比较肯定的判断是：不是那么成功。跟当年的预期有巨大的落差和差距。不成功最重要的标志是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比较缓慢。

在全球，制约中小企业转型的原因大致相同：传统的管理理念，数字化人才的缺失，数字技术供给能力，以及没有钱。

但今天，在中国，事情正在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一方面，二代接班大潮正在慢慢推进。相比“创一代”学历普遍不高，靠的是勤劳、吃苦，“企二代”、“厂二代”们大多接受了良好的教育，而且熟悉数字生活方式。这些特点，也决定了他们和自己父辈的公司治理理念大不一样。他们更相信科学决策、更青睐数字化管理。这为企业的数字化转型，提供了理念支撑。

另一方面，以钉钉为代表的平台，开发出的低代码等低成本、低门槛的数字化工具，为中小企业的转型提供了技术架构和解决方案。

“其实，思想的转型、认知的飞跃是最难的。”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商学院原院长毛基业指出，受认知的局限，老一辈的企业家，对变化会有一种恐惧心理，这也是企业转型的头号挑战。二代接班，虽然没有IT背景，没有企业管理经验，但是有非常强的学习能力。他们会用一个全新的视角，把握、学习的技术趋势去学习，去提升认知，然后用来解决企业的痛点。

而在缺乏经验和相关知识的背景下，试错就变得非常重要。像钉钉这样的“平台+低代码”模式，降低了试错成本，给了年轻企业家提供了一个跨越认知鸿沟的新机会和新手段。

接班二代们的需求，加上技术条件，构成了数字化转型由量变到质变的拐点，也意味着一个新时代的开启。

而在这个新的大时代里，作为阿里巴巴数实融合的排头兵，钉钉通过开放的平台，丰富的应用和功能，以及繁荣的生态体系，将成为众多企业的数字化底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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